本来是想还给他的,但她突然贪心地想多拥有一天,哪怕只是多一天都好。
这些陆薄言都是知道的,否则江少恺早就被调到另一个班去了。
后来的发生的事情,苏简安其实并没有多大印象了,但陆薄言这么一说,她就全都想起来了。
还真是。
对于十五岁就失去妈妈的苏简安来说,母爱尤为珍贵,陆薄言这话的意思是……愿意跟她分享母爱?
然而没有什么能难倒媒体的。
那时候她觉得陆薄言一定是很讨厌她,眼泪“啪嗒”就簌簌掉下来,扁着嘴委委屈屈的转身要走的时候,他却又变魔法似的变出棒棒糖,她立马就破涕为笑又叫他哥哥了。
陆薄言饶有兴趣的样子:“那你有没有看见我?”
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,就算她真的病了,他也大可以视若无睹,让她自生自灭的。
公寓的楼下,沈越川无事可做,正和队员们讨论他们家的小嫂子,队长首先看见陆薄言抱着苏简安出来,惊得下巴差点掉了,忙忙示意其他人看过去。
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抵达了陆薄言选择的楼层,光可鉴人的钢化门滑开一条缝,苏简安迈步要走出去,却听见“啪”的一声,一道人影毫无预兆的挡在了她的身前。
张玫一直在注意着苏亦承,见状跟着他上了车:“还没结束呢,你要去哪里?有什么急事吗?”
“怪我。”陆薄言揉了揉快要抓狂的小怪兽的头发,“我高估了你的智商,下次不会了。”
这下,苏媛媛辛辛苦苦营造的楚楚可怜的受害者形象,一下子崩塌了。
苏简安没留蔡经理,找了个位置坐下,头上的晕眩好像比刚才严重了一些,她揉着太阳穴缩在沙发上,昏昏欲睡。
陆薄言从来没有这么挣扎过,更不曾这么费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