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惊魂未定,深黑的瞳仁里斥满了惊恐,脸上更是血色尽失,脸颊苍白如纸。
言下之意,苏洪远根本不算是一位长辈。
“约了谁啊?”苏简安疑惑不解,“你的朋友我都认识啊,不是喜欢骑马就是热衷打球,哪有喜欢下棋的?”
视线放远许佑宁什么时候进来的?
“怎么了?”洛小夕从苏简安的沉默中察觉出异常,“陆氏的情况,真的像网上说的那么糟糕吗?我总觉得媒体在夸大啊,陆薄言能处理好的吧?”
如果不是他把手里的单子攥得那么紧,说明他还有力气,他的背影甚至让人怀疑他随时会倒下去。
而且,从照片上来看,他们当时应该正在……交易。
陆薄言合了合眼,示意他知道了,随后沈越川被陈医生拉出房间。
尝试过卧底的方法,可最终这些刚出警校的年轻人非死即伤,没人敢再派人去卧底。
“最坏的结果,不过就是负债破产。”苏简安摊了摊手,“还能怎么办?陪着他东山再起呗。”
苏简安好像听不到医生的话一样,定定的看着陆薄言。
在她眼里,天下人似乎都一个样,没有谁比谁恐怖,没有谁比谁高贵。
她走过去:“这个时候简安早就睡了。别想了,过来吃点东西,免得又胃痛。”
一瞬间而已,陆薄言却好像老了几十岁,背无法再挺直,脚步也不再意气风发,像个迟暮老人那样蹒跚踉跄。
秦魏笑着问:“想气死他?”
他说:“随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