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以为……她能和陆薄言在这里共度一生。说白了，不怕死的话尽管去招惹穆司爵。

萧芸芸咬了咬唇，拿不准主意该不该说实话，只好一把拉住陆薄言：“我是医生，有责任不让你这样离开医院！”母亲走过来掐了掐他，“要不是报纸的主编认出你，你大伯让人截住了报道，江大少爷，你就要因为打记者闹上报纸了。”

反胃什么的，她完全可以忍住的！陆薄言哪有这么容易上当，眯了眯眼：“我怎么记得呆在这里的时候，你更喜欢看电影？”

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盛怒之下，连礼貌都不顾了。她做了那么狠心的事情，他为什么还对她念念不忘？

这才看清楚，陆薄言的五官比以往更立体，轮廓也更加分明，因为他瘦了。沈越川的效率很高，不到十五分钟就回电了：“小男生只是韩若曦的狂热粉丝，轻信了网上一些所谓的爆料，以为韩若曦离开陆氏是被迫的，一时不理智做出了过激行为，背后没有人指使。目前他已经被警方拘留了，我们……需要做什么？”

她冷静了好一会，语气才恢复正常：“算了，你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。只要你记得我们约定好的，不要伤害陆薄言。”这个夜晚，似乎比陪着母亲在监护病房里等待命运宣判的那个夜晚还要漫长。